这是过去六年令他痛苦到只能避开的存在,但如今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结局如何都要认真地追求悠悠那么一次,便压下复杂的情绪,第一次以情敌的身份向他开口——
“薄总,如果对悠悠无意,那就别再来招惹她。”
“对你、对她都好。”
薄兰栖抬眼,依然是那副冷淡神色,让人瞧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声线也是冷淡的,说出来的话却透着不容违逆的气势:“谢悠悠有资格这样要求,但你没有。”
他说完这话,也没管玄卿什么表情,抬脚继续向前。
握着那束花,他一路走出音乐厅。
候着的司机见他出来,忙下来为他拉开车门:“薄总,回公司吗?”
薄兰栖看着手中那束花,沉默了片刻,说:“你先回去。”
“那您……?”司机请示他的意思。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司机便依言下了班,薄兰栖将后座的车门扣上,回头望了眼音乐厅的大门。
绚丽的装饰灯将星光都衬得黯淡。
也将此处,衬出一片寂寥。
他将花束放进车里,斜倚在车边,摸出一支烟点燃。
白雾漫上脸庞。
他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