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手腕突然被人攥住,强硬地把她带到了一边。
谢悠悠抬眸,对上迟嘉树跟温和沾不上边的面容。
“有事?”她问。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她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迟嘉树,男人还是一张祸害人间的脸,却明显清瘦了许多,眼底的郁色和他的黑眼圈同样浓重。
迟嘉树看着她。
喉咙里涌了好些话,最后说出来的却是一句讥讽:“拿了冠军就把你扔下一走了之?谢悠悠,你挑男人的眼光真不怎么样。”
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是江屿的事。
“难不成要他放弃世界冠军留下来陪我?”谢悠悠没解释是她让江屿走的,啧啧两声,“迟嘉树,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恋爱脑。”
都分手了,竟然还帮着那个红毛说话!
“随你怎么说。”迟嘉树脸沉了沉,反唇相讥,“至少我不认为世界冠军会比自己的女朋友重要。”
谢悠悠“呀!”了声,踮起脚尖凑近他,微微眯起眼,戏谑道:“前辈的意思是——当初我应该选你不该选他,对吗?”
女人的温香拂面而来,无声挑战着他的定力。
迟嘉树面容绷得更紧,他抿了抿唇,不自在地别过了头,习惯性地竖起浑身刺将真正的心情如数裹藏——“少自作多情!音乐会那晚我就说过,在我眼里你只是同一乐团的后辈。”
谢悠悠:“哦。”
轻飘飘的一个字,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又像是明明知道却恶意地玩弄着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