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悠悠蹲在浴缸边,手指戳了戳他的脸:“终于肯看我了?水温合适吗?我调得有点高,需不需要调低一点?”
她正询问,面前的人突然从水里伸出湿漉漉的手,扣住她的腕,猝不及防将人给带进了浴缸。
水花四溅。
谢悠悠被一双手稳稳托住,没等她反应过来,唇上便是重重一压。
他吻得很用力,近乎吞噬般,用力地吻她。
花洒未关,水面一点点朝上,直至漫出浴缸,潮水般铺开在冰冷的地面。室内升了温,浴缸里紧紧拥抱着的两个人像初春的雪,一寸寸融化在绵长的吻中。
直到氧气耗尽,迟嘉树才喘息着松开她的唇。
谢悠悠整个人都浸在水里,泛着红晕的脸颊比湿透的衣衫下若隐若现的风景更加诱人。
怕滑下去,她勾着他脖子,问:“现在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话让迟嘉树稍微放松的身体再度僵硬。
他错开目光,但意识到自己必须面对,又重新将视线移回,明明红着眼眶马上就要哭出来的表情,偏以一种凉薄语气对她说着分手:“燕城人人倾倒的谢家小姐也不过如此,我玩儿腻了,你走吧。”
昨天还缠着她腻歪,弄得乐团其他人都没眼看,今天就说玩儿腻了,就是川剧变脸也没他这么快。
谢悠悠觉得事情蹊跷,当然不可能信。
她指尖挑着他衬衣扣子,生生扯断三四颗,轻笑一声,说:“还没开始玩儿,怎么知道不过如此?”
迟嘉树胸膛不自觉紧绷,藏在长发下的耳朵滴血般红。
谢悠悠瞟见,嘀咕一句“口是心非”照着他肩膀重重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