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唯一特别的那一个。
在别的事上他都格外清醒, 却唯独在她的事上像双眼蒙了纱, 迟迟看不清。
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不明白为什么偏偏要在自己拒绝她之后才发觉自己的心意?
如今她都已经放下,他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徒添笑料。
闭了闭眼, 他将那句迟到太久的喜欢隐没,低沉声音给出含糊的回答:“也许是…真的醉了……”
不止醉在那个彼此都藏住秘密的吻里,更醉在被她搅乱的那六年里。
早该看清的……
为什么偏偏现在才……
他现在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将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他道了句“失陪”, 转身离场。
放在桌上那只空荡荡的酒杯,亦如谁陡然一空的心。
被留在露台的谢悠悠没急着回去,看着那只空酒杯出神。
薄兰栖存在很明显的逻辑问题。
要是醉了,那就不可能知道她在偷吻,要是没醉,就不可能明知她在偷吻却放纵下去。
所以,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