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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厉心头冷笑,嘴上却善解人意道:“我常年待在国外,今年才回国,圈子里没什么朋友,能认识玄先生我很荣幸,如果不嫌弃,玄先生有什么不方便和其他人说的心事,不妨和我说说,或许我不是很好的劝慰者,但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有时候,向一个陌生人倾诉往往比向亲近的人倾诉更轻松。

玄卿又喝了一杯酒,迟疑片刻,开了口:“谢悠悠她…和你表哥并不是一对。”

贺厉故作惊讶:“是吗?我又误会了,真是抱歉。因为听到不少人在说他们…咳…很亲密……”

旁人无心的一句话,就这样将他刺痛。

玄卿闭了闭眼,固执地说:“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前悠悠…被你表哥…被他吸引过……”

“不可否认,表哥确实出众。”贺厉说完这句,沉默了会儿,半真半假地接了句,“他太优秀,以至于别人都看不到我……不管我怎么努力…瞧着都像是跟在他身后的一条狗……”

果不其然,这话让玄卿抬头,一脸错愕地看了过来。

贺厉装作不小心失态的样子,连忙说:“酒后失言,玄先生别介意。”

两人之间有漫长的沉默,而后,如贺厉所愿,玄卿上了钩——

“你和薄兰栖…你们的关系……”

“让你见笑了。”贺厉说完这话,收了脸上的笑,神色冰冷地告诉他,“我和他的关系并不好,确切地说是——很差。”

一小时后。

贺厉离开吧台,去了北角那间人少的娱乐室。

薄宇正叼着烟和人打台球,他进去后彼此对视一眼,又很快分开,瞧着像是关系并不怎么亲近的表兄弟。

贺厉装模作样地拿起球杆,擦肩而过那刹,在对方耳边低语:“薄兰栖树敌太多,我又拉拢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