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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临风闻言没再看他,而是转向连隐炼,问道:“陛下以为如何?”

“啊?”连隐炼被问懵了,犹豫着看了刘福一眼,一咬牙,还是把锅往人身上扣,“你说吧。”

刘福闻言身子一顿,试探地看向连隐炼,看到连隐炼眼底的坚定时迟疑了一下,忽然猛地磕了一个头。

“王爷饶命!”刘福颤着声音道,“是陛下吩咐的!”

连隐炼:“……?”

刘福不知道他的情况,应该也不敢当面污蔑他,所以那人真是他杀的?!

聂临风抬眼,看见连隐炼眼底的震惊时眉心蹙了起来,又看向刘福:“说。”

刘福见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见聂临风没有发难的意思,心下松了口气。

他答道:“那晚大约子丑时分,陛下忽然传唤,奴婢进屋时婉婕妤就已经、已经没有声息了。”他说着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聂临风跟连隐炼的脸色,见两人都没有阻止的意思,这才继续说道,“陛下吩咐把尸体处理掉,奴婢便照做了,具体发生了什么,奴婢也不清楚。”

“他没说原因,你也不问?”

刘福看了连隐炼一眼,恭敬道:“陛下不让说。”

连隐炼蹙眉:“说!”

刘福吓得身子一震,原本放下的胆子又提了起来,颤着身子道:“陛下说、说婉婕妤是天狼国的细作,可、可能……可能和王爷有关。”他说着听见聂临风杯子放在桌上的声音,吓得脸都白了,连连磕头,“王爷饶命,奴婢只是照吩咐做事!”

聂临风闭了闭眼,他执政以来风言风语很多,说他意图篡位的流言他早已习惯。前段时日天狼国不安分,屡次进犯,是战是和他一直没有表态,便有传言说他暗中勾结天狼,欲夺取皇权。

他看了一眼眼前的人,连隐炼眼中的震惊始终没有褪去,好像这件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聂临风在心里苦笑,这么多年了,他真想掌权,还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