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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皇子怎么会放弃,他知道从聂临风这下手没用,便把目标转向了他父皇。

只要不打仗,聂临风不就不用走了吗?

怀着这种简单的想法,他见了先帝。

第一次自然是惹怒了先帝,为这事还关了他好些天,但连隐炼不止没反省,甚至在放出来后又不依不饶去找了先帝。

只是比起之前硬邦邦地求,他后来学乖了,磕磕巴巴地跟他父皇解释打仗不好,打仗会死很多人,几乎三天两头就要去找。

他思考的角度并不多,大多是从孩子出发,总想自己如果是那些受苦的孩子,失去母亲,失去父亲,失去兄弟姐妹和玩伴,一想到这些,连隐炼就眼睛发红。

起初先帝只当他是舍不得玩伴的玩笑话,但后来看连隐炼很认真,听了几回,竟也听进去了,渐渐的也不再挑起战争。

比起先帝,比起几个已逝的皇子,连隐炼可能真是最不适合当皇帝的人。

他的良善很好,但作为帝王有时最忌心软的,所以聂临风想,既然连隐炼伸不出来爪牙,那不如由自己来。

他可以当连隐炼的利刃,连隐炼的爪牙。

“不是跟你说了,我会处理好。”聂临风柔声道,“你可以把事情交给我。”

“可是讨论不出个答案,大臣们可……”

连隐炼话才说一半,门外忽然传来声音:“王爷,郑大人求见。”

连隐炼面色一僵,向聂临风投了个求助的眼神过去。

其实他出现在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其他大臣来得,他作为皇帝,更是来得,但他心里有鬼,做贼心虚罢了。

聂临风看他这眼神,莫名有种被信赖的快感,“无妨”两个字都快出口了,又生生咽回去,指了指屋内的屏风。

连隐炼会意,立刻躲了过去,聂临风这才放了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