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那门,在静默了片刻后又响了起来,一个沉稳礼貌的声音传了进来,“您好,请问是玄灵宗的道长吗?”
是委托人?
沈即墨与商洛对视一眼后,商洛便起身开了门。
门外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见了商洛忙躬身朝他行了个礼,“你好,我是我家老爷派来的,是这次的委托人,老爷让我来带道长们去邪祟出没之地。”
商洛朝他微点了点头,侧身看向了沈即墨。
沈即墨听言忙从床上跳起,朝商洛点了点头后朝老人家说道:“那就有劳你带路了。”
老人家又是一鞠躬,提着灯走在了前面,沈即墨紧随其后。
商洛等他们走了以后才敲响了凤祁玉和周凌的门,而后紧跟了上去。
沈即墨跟着那老人家走了一段很黑的路,而后又穿过了一个阴森森的深林,这才在一个废弃的老宅子前停了下来。
这宅子虽旧却很是高楼广厦,看得出来,在废弃之前,应当是个大户人家。
“就是这里了。”老人家提着灯上前用力的推开了那满是蜘蛛网的老宅,却是不进去,“这里是老爷家的老宅院,三十多年前小姐因病在此逝世,公子怕老爷在此睹物思人,便将老爷接入了京城,这宅子,也就空闲了下来。一别三十年,前些日子老爷病重思女心切,想趁着有生之年能来此为小姐上最后一炷香,但公子怕老爷奔波受不住,便自己抽空来了。”
“时隔三十年,这宅子早已不能住人,公子便在附近的来福客栈落了脚,却不曾想当晚便听得附近镇民言,此处夜晚时分常有一白衣女子提灯出没,到半夜之时,更是有阵阵哭泣声自院中传出,方圆百里,皆可闻。镇民们不堪受扰,便派人前来探其缘由,谁知却探得那姑娘不是人,而是一缕再次无法消散的幽灵。”
沈即墨抬眸看向那宅内,默默的听着。
老人家继续道:“而当晚,身处来福客栈的我们,自是也听到了那阵阵哭声,公子怕是小姐灵魂未散,第二天就请了人来超度做法,却并未有什么效果,第二天第三天,那哭声仍是自这院中传出。公子怕是小姐是有何心愿未了,夜晚便带了人前去,一连三晚,却都未见到镇民口中的那个白衣提灯女子。”他说着抬头看向沈即墨,眼中已有点点泪花,“我……”
“唉,等一下!”沈即墨打断了他,“既然你们都没有看到那白衣女子的模样,怎的就那么确定那姑娘是你们家小姐的亡灵?”沈即墨有些不解。
那老人家也是被问得一愣,好一会才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道:“自是确定的,小姐自幼便爱穿白衣,又得了一种罕见的见不得阳光的病症,就连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说她活不过十八,老爷怕小姐听到伤心,便一直瞒着小姐,只求她能安好的过完这短暂的一生。小姐怕光,白日根本不敢出门,唯有晚上之际才会手提红灯笼,在院中嬉闹,她自幼便爱穿白色衣裳,又逝世于此处,若是幽灵的话,除了我家小姐,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