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即墨无奈的摸了摸肚子,小声道:“你爹要是知道你这么活跃,一定会很高兴的。”
小家伙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语,突然就不动了。
它不动,沈即墨也落了个清净,闭目靠在树上,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小家伙醒得比他还早,不知因何事如此兴奋,在他肚子里闹翻了天。
虽说五个多月大的孩子力气并不是很大,但像它这么闹的,沈即墨还是觉得有些不适,缓缓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还未睁眼,就伸手摸了摸肚子,安抚着里面的胎儿,“别闹了宝宝,让爹爹再睡一会。”昨天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又因为撑船有些劳累过度,这会他实在是困得不行。
哪知,还会等到肚子里的宝宝给他的回应,一只冰凉的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腕,那只手的主人冰凉的声音也随之传之而来。
“沈即墨,原来你在这,让本座好找。”
是凤祁玉。
沈即墨立马清醒过来,想往后退与他拉开距离,才知道,身后根本就退无可退。
凤祁玉十分不高兴他这总是躲着自己的反应,反一使力将他往自己的怀里带,“昨天晚上本座跟你说的事情,你……可想清楚了?”
沈即墨挣扎着想将自己的手抽出,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孕的缘故,心间气恼中又隐隐觉得委屈。
再不济,他也是自己养大的吧?为何他总不把自己当人看?炉鼎……那可是比禁脔还要侮辱人的身份。
睁不开他的手,沈即墨气红了眼,狠瞪着他,“你非得要这般侮辱人么?从小到大,我哪里对不住你了?你为何……为何要这般对我……”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被人气哭的感觉,不禁越发觉得委屈,眼泪也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凤祁玉没想到他会哭,微微有些惊讶,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皱眉抬手去为他擦泪,却被沈即墨无情的打开了手。他也是第一次这般有耐心,不但没生气,而且还再次伸手抚上了他的眼角,“做本座的炉鼎有什么不好?商洛能给你的,本座一样可以给你,本座甚至,能比他更好的护住你。”其实他想说的是,做本座的君后哪里不好?不知道为啥一开口又成了这样。
沈即墨对他近乎是已经不抱希望了,哭过了后反冷静了下来,再次打掉他的手,沉眸看像他,“是不是只要我做你的……炉鼎,你就能不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