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警惕出声,也不忘起身穿好婢女给他准备的衣服。
“是我,我来给你把脉。”
是玄机长老的声音,沈即墨立马放下了戒备,为他开了门。
四年未见,玄机依旧如四年前那般,无半点生疏之意,等他坐好后就搭上了他的脉搏。
沈即墨有些紧张,虽然可能玄机已经知道了他这四年来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但依旧会感到不安。
很快玄机便收回了手,微微皱眉看向了他,“这四年来,你是不是都有偷偷喝避子汤?”
这问题问得他既诧异又难堪,目光闪躲间,他硬着头皮摇了摇头,“没有。”
在凤祁玉面前,他根本就没有人权,哪里还能任性到能自己找避子汤喝?
玄机却摇头,说:“不对,你这脉象,绝对是有每天都喝避子汤的。”看沈即墨一脸惊讶的模样,他嘱咐道:“避子汤虽能避免你再次孕子,但是药三分毒,我们修道之人虽不怕这点毒素,但我们毕竟还是肉体凡胎,忌着点总没错的。”他说着随手写了个药方递给他,“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气血虚而已,你按照这个方子抓些补气血的药吃,平日里多吃点补血的东西,养养就好了。”
“谢谢玄机长老了。”沈即墨随手将药方接过,感激的朝他笑了笑,一直送到他出梨花居,才收了笑意,皱眉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方子。
这四年来,他确实有天天吃药,可……凤祁玉不是说那是能让他快速孕子的药么?怎么会?
莫不是那药……根本不是易孕药?而是避子汤?所以这四年来,哪怕他们天天做,都没能怀上?
实则是,打从一开始,他就根本没想过让自己生他的孩子吧……
一时间,沈即墨心中泛起了苦涩,不知是喜是忧。
把药方交到院外婢女的手上,沈即墨心间复杂的回到院间,看着那颗已然抽芽长出新树干的大树,心间又渐渐平静的下来。
这样也好,现在他们两个相欠,已然是无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