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叹气,“你是不知道,新老板都要疯了,今天在酒厂跟他那个堂弟差点打起来,那个徐家二媳妇,哭闹撒泼,吵得我们头疼……”
纪礼恍惚笑了下,并没有笑意,只觉得凄凉。
曾经把堂哥当成信仰的徐晔也长大了,大家其实都变了。
没几天,徐家就发了帖子来,说是庆祝徐初延接手酒厂,以后就是徐家的当家人了,纪礼的帖子是白马街的李奶奶送来的,跟徐奶奶一样好的老人。
逢人就笑眯眯的,脸上的褶子都撑不开了。
“徐初延是孙子,他爸他叔都没接手过酒厂呢。”李奶奶觉得好笑,纪礼笑着去找零钱,“上次让你家补衣服的钱。”
“都说了不用了,你还给什么啊。”李奶奶气得不行,一把推开她的手,“我还谢谢你呢,给我弄了那什么二维码,不然我天天收现金收到什么时候啊。”
李奶奶开裁缝铺的,不知道二维码收款,纪礼没有带现金的习惯,在那差点出糗。
纪礼推搡不过,便放弃了,给李奶奶倒茶喝,李奶奶也没事,就找人闲聊,也不急着走。
“哎呦,你家这确实怪冷清的。”李奶奶看了下四周,堂屋大,就是得让人塞满了才热闹呢。
“还好。”纪礼笑着,李奶奶看她一眼,又看眼请帖,忽然挺直身板,橙黄的眼睛带着点精光,“你今年二十五了吧?”
“叫二十五。”纪礼笑着拿过请帖,展开看了起来。
宴请人:徐初延。
邀请:纪礼。
纪礼有些愣神,是徐初延亲手写的字,他第一次写自己的名字,‘礼’收尾锋芒毕露了,很是张扬,明明自己的名字写的中规中矩。
纪礼忍不住笑了,这人读书时成绩不怎么样,字倒是写的不错。
李奶奶还在说话,忽然自顾自摇头,“不行不行,这小子太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