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延喉结滚动,喉咙里轻咳一声,他故作轻松道:“我的墨镜都比较挑牌子,不知道合不合适呢……”
纪礼立马伸手要抢,“不要还我。”
“我还没试呢。”徐初延一把躲过,自己戴了起来,挂牌都没扯下来,看着有些滑稽。
纪礼探头过去看,遮住了他大半张脸,鼻梁高挺,架着墨镜,唇色很深,肤色很白,看起来有些生人勿进的模样,任谁都想不到墨镜下是一双桃花眼,平日里勾的是一个放浪。
她笑道:“挺适合的。”
徐初延听到她这么说,笑的那叫一个花开,冲她咧牙,纪礼立马道:“笑了就丑了。”
徐初延:……
之后,徐初延认真开车,也不笑了,吊牌被纪礼扯下来玩了,他戴着墨镜认真开车,像个冷酷的杀手。
后山是树林,路也不好了,徐初延看着导航,在想要不要退,可是导航说前面是绿荫道,而且可以通往下山的路。
徐初延明明记得刚才半山腰的车都是原路返回。
周围安静,车子碾过枯木枝的声音,徐初延也觉得导航没错了,有问题到时候也能原路返回。
一路往前开,阳光越来越密集,前面越来越亮了。
徐初延摘了墨镜,准备认真开车。
纪礼突然开口:“我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了。”
刚才是想起来一件事,现在是忘了,徐初延不知道为什么,能从这些细微的措辞里,发现这件事比刚才的事情重要。
他忍不住停下车,看向她,“什么事?”
车外是树林,树木都高且壮,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钻进来,犹如天井上的阳光,是斑斓的,也是斑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