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延不记得纪礼爸爸的样子,她爸常年在外,只记得纪礼的妈妈,是个瘦弱的女人,皮肤常年惨白,拿个酸菜坛子都走不动路,待人柔弱,都不敢跟她大声说话的人,三天两头去医院。
徐初延之前葬礼上见到纪礼,下意识以为纪礼和她妈妈很像了,后来才发现不是。
纪礼又躺了回去,“可是你混账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了,我妈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她知道我是什么?”徐初延有些紧张,说来也好笑,明明人都不在了,徐初延竟然还有些见岳父岳母的紧张感,怕他们泉下有知,对自己不满。
纪礼想了想,其实家人对徐初延的每一句话,纪礼都会记得,可能因为他是独特的。
妈妈对徐初延的评价却是不是很友善,倒不是他这个人的原因,是外面传的原因,说他不学好打架旷课成绩差,妈妈怕纪礼惹到他了,怕他打纪礼,倒是从来没有觉得纪礼和他有个什么关系或结果。
“别人怎么看的,我妈就是怎么看的。”
徐初延听到这话,身子坐直了些,人都有精神,“这也太偏见了,别人懂什么?”
“我妈对你来说不也是别人吗?”纪礼好笑,徐初延不乐意了,认真道:“不一样,我是她未来女婿。”
“她能知道吗?”
纪礼话一出口,两个人瞬间都沉默了,纪礼收敛了笑,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徐初延抿唇,又慵懒半躺着了,“我其实也还好,不是别人说的那样的。”
“人家又没有污蔑你。”纪礼不咸不淡说,“旷课打架……不是吗?”
“我……”徐初延想不出反驳的词,只能厚着脸皮说:“我读高中的时候,成绩可好了,不旷课也好。”
纪礼立马反驳,“指的是英语考二十五?还是语文十二?”
徐初延脸上挂不住了,钻进被窝闹她,纪礼笑个不停,“徐初延!”
“你怎么知道我考多少分?我什么考那么低了?”徐初延自己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