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有两个来月没有见到她了,想抱抱她,亲亲她,把她揉进自己怀里,感受她身上淡淡的栀子香。
向婉音的出现就像一场突然而至的春雨,湿湿嗒嗒地润进了晏钦的心里。
可这顷刻间的温存,却转眼就被掉落下来的道具打断了。
向婉音护住了他,在最危急的时刻。
这一认知深深震撼了晏钦的内心,他呼吸滞住了,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流失,手脚一点一点变得冰凉。
不知道是恐惧还是什么,晏钦的心脏好像被人一刀子剜空了似的,说不清疼与不疼,就觉得空落落的,有什么东西在流失,他无力去悲痛,却有眼泪从眼角顺势滑落下来。
女护士察觉到他的泪时,还以为是自己上药的力道过重,又把晏钦弄疼了。
只有晏钦自己知道,他的心没了……被那个奋不顾身扑进他怀里来的女人,彻底拿走了。
向婉音是第二天上午醒过来的。
道具不是特别沉重,所以向婉音的后脑勺只是破了口子,并没有伤及头骨。
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医生说还得留院观察一下,有些微脑震荡的迹象。
向婉音的右手已经打了石膏了,除了拿筷子不太方便,其他倒是没什么大碍。
晏钦来看她时,窗外阳光正盛。
金色的光芒从玻璃窗透进室内,洋洋洒洒地落在床头柜和地板上。
晏钦拉了椅子在床边坐下,那阳光便雀跃在了他的肩上,些微晃眼。
向婉音靠坐在病床上,身上穿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头上缠了一圈纱布,右手打着石膏挂在脖子上,看上去好像挺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