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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盛叹息一声,伸手欲扶红玉起身,却被红玉躲过,自己站了起来。

闵盛严重黯然更甚,却没再说什么。

院中喧闹半天,终于安静了下来。

杜如芸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可还没等她再启步,屋内突然一阵哭声响起。宋英梧叫了一声糟,奔入房去。

病床之上,陈映声已没了气息,这一扰攘,竟是连遗言也未能留下。

幸而还抓了个蒙面人,宋英梧长叹一声,叫手下给那昏迷的大汉喂了些京兆府特特制的蒙汗药,和杜如芸打了个招呼,把人押回了衙门。

杜如芸和红玉尴尬地立在正房门口,却不知该如何反应,闵盛刚到,更是不清楚情况,只警惕地看着四周,保证两人的安全。

陈映声的夫人、小妾已哭得肝肠寸断,围在床边不断抽噎。

杜如芸见这一家人都没了主意,也不好就这么撒手不管,于是悄悄唤了个护院过来,问明了陈府负责日常事务的管家,交代他照俗例安排陈映声的后事。

好在大家大户,管家都是经过事的,只是没想到陈映声突然暴毙,寿衣棺材尚未备下,连忙着人去办,府里也忙着扯白幔,从库房里往外拿祭奠用品。

事情安排下去,杜如芸这才上前扶起陈夫人,小声劝道:“夫人节哀。”

那陈夫人一副柔弱之像,早已哭得眼皮红肿,被杜如芸扶起坐在椅子上,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杜如芸见陈府的管家已渐渐将事情理顺,自己一个外人也不便多留,悄悄拉了红玉一把,轻声向陈夫人告辞。

谁知陈夫人刚看了红玉一眼,竟双目圆瞪,大叫一声站起身来,嘶哑着嗓子骂道:“你这狐狸精,还敢到我面前来!如今他已经死了,你怎么还这么阴魂不散!她娶的人是我!是我!”

红玉一脸茫然。这陈夫人已四十有余,脸上的脂粉也盖不住眼角的皱纹,红玉不过二十,陈夫人嫁人之时,红玉怕是还没出生。但从陈夫人的话语里,两人却仿佛有夺夫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