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实话实说了,钱到了一定阶段也就那样了。反正我和小颖赚钱也不少。您的资产也不必着急给我们。要是自己有什么想法,尤其是我看您也一直在捐款,你自己处理,不必在意我们的看法。小颖跟她爸爸闹腾那些事情,完全是为了她妈妈出口气。我们俩对自己有信心。”
沈卫东侧过头去,看向窗外的白云:“可惜你妈妈看不到,你长这么好。”
沈彦安也不想多说财产的事情,问他:“跟我说说妈妈是什么样的?”
“她啊?”沈卫东靠在沙发上,说起二十多年前的点点滴滴。
阎颖和沈彦安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沈卫东的记忆里,他的妻子还是那样清晰。
“之前被人拉着去看了一部动画片,讲亡灵的故事,年轻的爸爸,中年的母亲和年老的女儿。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不知道你妈妈会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吗?”
阎颖看了一眼沈彦安:“嫌弃啊!但是还是喜欢,没办法。”
沈卫东悠悠叹息,又安慰自己,好在孩子找了回来,沈朗那个事情,就让他过去吧!老了,向前看,儿子儿媳都优秀,等以后有了孙辈,把公司交给儿子,他就含饴弄孙。
飞机落地,钱总助过来接机,回到沈家,爷爷奶奶和熙熙都站在门口,阎颖扶着沈彦安下来坐在轮椅上,
沈彦安脸上早就已经没那么恐怖了,就是几道痕迹,就这样奶奶还是心疼地掉眼泪。
“奶奶,没事,一点都没事。幸亏您从小教我扫把功,我把那几个坏蛋打得落花流水。”
阎颖拉着奶奶的手,跟奶奶说:“是啊,您看他,嘴上还能打趣儿,就知道啥事儿都没有。”
奶奶安排了火盆让他们几个跨火盆去去晦气,沈彦安拄着拐杖跨过:“太没牌面,我要上面雕花的。”
阎颖安慰他:“给你刻一大堆的喇叭花。”
“对,刻喇叭花。”熙熙走过来推沈彦安进门。
一家子在客厅坐定,奶奶过来掀开沈彦安的衣服要看伤口,沈彦安叫:“奶奶,奶奶!真没事儿,这么多人,我也要面子的。”
“给我看看,你小时候我给你把尿,哪里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