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齐昭侯不甘心韩琅就此折损,不愿痛下杀令,拖着与世族对抗。
他没表态,世族也不敢轻易动杀心,怕把事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在双方拉锯的途中,韩琅再次受刑。
新伤旧伤一起,惨不忍睹。
丢回牢房,韩琅几近晕厥,蜷缩的指骨死死地抓住床脚,疼得直冒冷汗,嘴里满是腥甜,是唇被咬破的味道。
见他被折辱成这般都还能忍着不吭声,窦安的心里面到底有几分佩服。
这回他并未奚落,而是站在牢门口啧啧两声,“娇生惯养的骨头竟这般忍得,我算是开了眼界。”
张远则无奈摇头。
文人骨,也算有几分本事。
这回韩琅伤得极重,苦熬了三天才稍稍缓过劲儿来。
外头的韩老夫人使了不少财帛,才打通关系得到见他一面的机会。
当时韩琅蜷缩在床上,背对牢门,身子冷得发抖。
韩老夫人看到那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颤声呼道:“温然?”
熟悉的呼唤声猝不及防穿透耳膜,韩琅背脊一僵,不敢起身面对。
他这模样委实糟糕,定又要让祖母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