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曾问过宋离魏惠王能活多久,他能在魏国的土地上实现抱负,全靠魏惠王的支持。
如今大厦倾塌,犹如脊梁骨被抽离,结局可想而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世族以结党营私,贪污受贿,图谋不轨等大小数罪抓捕韩琅。
韩琅并没有逃,也懒得逃。
注定的命运,又何故去做无谓的挣扎呢?
在他被抓的前一天,尤牧曾来过一趟,劝他逃往他国。
韩琅笑道:“这些年我为了魏国殚精竭力,没一刻清闲,实在是累了,不想再折腾了。”
尤牧欲言又止。
韩琅温和道:“我这一生唯一庆幸的是没与将军擦肩而过,魏国的强兵,全由将军缔造,往后,还需将军继续费心。”
尤牧朝他行礼,“能与相邦相识一场,是臣的荣幸。”
韩琅坦然道:“这个节骨眼上你不该来我这里,回去吧,我权当你送了我一程。”
尤牧心里头不是滋味,“相邦……”
韩琅做了个手势打断,“回去吧,我累了,只想好好地歇一歇。”
尤牧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离开了相府。
翌日新君下了抓捕令,是由徐良带人来的。遥想当年二人为护魏宁继位,血腥斩杀江陵君的情形,徐良颇有些感慨。
他给了韩琅足够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