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逆着光站着,光影之间他的眉眼也晦暗。
看来刚才那静心咒白念了。
她的心又乱了。
……
白穗虽然说回去了,然而御剑的方向却并不是往自己住所。
而是往陆九洲那边过去了。
蓬莱临水,清晨和日暮的雾气和湿气都重。
这时候太阳刚隐没在了地平线下,一弯月牙儿缓缓升了上来。
月色朦胧,似笼在了一面纱幔之中看不真切。
陆九洲并没有在屋子里待着,而是在外面的一处亭子里坐着。
那脊背挺直如松柏清冷,整个人沐浴着月色之下,低垂的眉眼也如浸在了冷雾一般看不真切。
若是凑近些看便会发现他手中拿着一枚银白色的戒指。
他视线落在上面,指腹缓缓摩挲着其表面,缱绻又轻柔。
白日从炼丹场回来的时候白穗中途突然匆忙离开了,陆九洲原没有想过跟去看看什么的。
只是少女找的借口太拙劣,说着回去拿东西,结果却是往的丹药阁方向御剑。
他以为她是受了什么伤要去拿药,怕他担心,这才不与他说。
于是犹豫了会儿,他还是不放心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