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海心头一震,“秦婳,你……”
不等他说完,郑浅便把合同拎到了自己手里,用手背揉了下眼,“行了,我答应你,你可以走了。”
“作为交换,从此,也请你不要出现在我和我妈妈面前。”
“今天开始,我没有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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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海走后,郑浅一个人坐在桌子前。
桌边的满天星依旧绚烂多彩,衬得桌子愈发洁白。
用了几年的桌子都比路海的心干净。
她坐了一会儿,始终忍着眼睛里的雾气,不让它凝成水珠滚出来。
她更不敢给妈妈打电话。
撕掉结痂往上撒盐的事,她承受过了,就别让妈妈再尝一次了。
郑浅闭上眼,胸腔里淤积的愤怒、可笑、无奈、心酸,凝成了一股绳子,死死地拴住着她的心脏。
她想见到容祁。
她想他。
郑浅长出了一口气,抽掉吸管,一口气喝完了草莓汁。
她把杯子送到了吧台,“老板,您做的草莓汁很好喝,我下次还会来的。”
中途出去了一趟的店主才进来不久,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好事,看着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