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也是僵硬的,眼眶又涩又干,紧紧嵌住了眼珠,每转动一下都是刀割一般的疼痛。
他已经无泪可流,眼睛始终干涩,但好歹恢复了自由,程朗月迫不及待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他对这种颜色有些生理性地厌恶,似乎每天都在面对,以至于看着便厌烦。
程朗月艰难地侧过头,护工已经走了,留下大开的窗户,风有些凉,却很舒服,轻柔地带动着白色的窗帘一起舞动。
窗外景色正好,缀满绿叶的树枝刚好延伸到他的窗前,为这个房间增添了不少色彩。
床边有一套干净的陪护椅,干净得一丝温度也没有,好像从没有人在这里休息过。
他的床头也是干干净净的,连一只水杯也没有。
不该是这样的……
他记得自己总是寂寞,却并非无人陪伴。
可是,那个人是谁?
他又是谁?
为什么会在这里醒来?
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程朗月似乎能看到什么东西正从他身体里流逝、消散在了空中。
不要……
不要!
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