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刚想嘲讽宁北装模作样,就见宁北走到桌子旁拿起了刀鞘将刀收了回去。
陈时的喉结滚了滚:“你查到哪了?”
“查到的有限。”宁北看向他:“但猜的差不多了。”
在这种事情上面,宁北格外的自信。
而这样的自信飞扬也是陈时最厌恶嫉恨的。
凭什么?
凭什么明明是一个父母生的他们的身份地位差别却如此之大?
凭什么宁北可以在北场享受敬仰享受万丈光芒他就得在南城苟延残喘?
陈时看着宁北,垂着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宁北察觉到他情绪变化,却视若无物,只问:“你和觉醒者什么关系?”
陈时轻笑一声:“你不是猜的都差不多了吗?”
宁北语气冷淡:“器官贩卖?器官替换?”
他看向窗外,今日天气不大好,阴云积压在一起,没有一丝阳光:“觉醒者肉身部分出现问题时,需要一把刀。”
宁北收回目光,微微垂眸,掩住了自己眸中神色:“你就是那把刀。”
他这话声音说的很轻。
有点像自我呢喃。
陈时勾了勾嘴角,藏在镜片下的眼眸闪过利光:“没错。你的确猜的差不多了。”
他顿了顿,视线死死的锁着宁北:“但你知道父母为什么会选择你抛弃我吗?”
宁北没有接话,陈时便继续道:“因为我是怪物。”
宁北的目光沉了沉,就见陈时抬手敲了敲自己的左臂:“我天生独手独脚。”
所以……
陈时也是觉醒者。
宁北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听陈时又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设下这么大的一个局给你吗?”
他说的又轻又温柔,像是在对待自己最珍爱的人一样。
宁北看着陈时嘴角的弧度勾起,成了一个诡异却又和蔼的模样,他说:“因为我爱你。”
他放声大笑:“因为我爱你啊弟弟,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爱你爱到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捧给你。”
眼前的景象和宁北记忆中的图画一并重叠。
暴虐、痛苦、愤怒等等负面情绪几乎是一瞬间席卷了宁北。
宁北的耳钉变得滚烫,几乎要将他的耳朵烧灼。
他来不及捂住自己的左眼,左眼便发出了绿光。
原本漆黑的眼瞳变成了绿色,还有黑色的细小文字飞速滚过,像是高速运转的代码。
他眼白处渐渐浮现出了一个编码,却又细微的几乎不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