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了神经,就能睡着了。
看着正在灶膛旁烤火的人,李建平蹲在一旁小声说道:“不能找些冻疮药吗?”
秦蓁的手不太好看,粗糙,有不少的老茧。
如今又生了冻疮,就更难看了。
渡过黑龙江时,她都会戴一副手套。
倒不是为了好看,只是这样避免露怯,省得让列夫·弗兰克瞧出端倪。
在驻地就没那么好遮掩的了。
收回视线,秦蓁看了眼李建平,“你脚怎么样?”
“好多了,我不是说了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大咧咧的笑了下,“明年期满,你打算离开吗?”
厨屋外,杨国华的手缩了回来。
垦荒队并没有规定服务年限,但工作一周年是底线。
“怎么忽然问这个?”秦蓁拿着烧火棍,从灶膛里扒拉出一个地瓜。
“你怎么烤……你可真是个天才!”
他才发现地瓜上面裹了一层泥。
把这泥巴扒掉,里面散出一阵阵香甜的味道。
有点烫手。
烤熟了的地瓜在秦蓁手中跳舞,这让李建平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着什么……”被塞了一嘴的地瓜,他舌头被烫掉了。
“秦蓁你这是谋杀!”
秦蓁小口地吃着那半块地瓜,“知道了,明年清明我给你烧纸。”
李建平忿忿地瞪了一眼,蹲在那里啃起了地瓜。
香甜软糯,可真好吃啊。
一点都不烫嘴!
不对,他不是来找秦蓁说心事的嘛,怎么吃起了地瓜?
“我没打算走,起码这几年都会在这里。不过其他人我可就说不定了,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