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睁开眼看着生活得逼仄狭小的空间,嗓子干哑得发疼,自嘲地笑笑。
是不是面对薄幸月,他就没有第二种选择?
她永远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如果可以选择,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别泥足深陷。
吉普飞驰在主干车道上,窗边的街景如梦似幻,幻彩霓虹和路灯光影被拖曳成闪亮的飘带。
顿了顿,薄幸月的目光从屏幕移开。
车停在了机关大院门口,她收拾好东西,道完谢,一字一顿温声道:“晚安,季队长。”
嗓音极淡又满是蛊惑。
随后,那抹窈窕的背影消弥在夜色里。
车内还充盈着淡淡的果香味。
季云淮垂眸去看,手背的粉色创口贴还在,原本平静的心境轻而易举被她搅乱。
她总是这样。
对他很好,也对他很不好。
拿钥匙打开房门后,薄幸月摁亮了玄关的灯。
暖色的灯光打下,长卷发镀了层暖色的光泽。
也许是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薄幸月有点儿无暇去思考更多。
泡完澡后,她挑了件雾霾蓝的睡裙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