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淮拿了一袋子感冒药,随后付款结账。
回到病房时,薄幸月双眸紧闭,一截小臂似粉藕压在白色的被子外面,一只手就能圈过的手腕纤细易折,针头埋在血管里,贴了几层输液贴。
看样子已然熟睡,根本没注意他进入病房的动静。
就是眉头蹙着,双颊晕染着绯色,尚未退烧。
他将窗帘拉严实,室内光线变暗,只留着一隅光,拢着她安静的睡颜。
睡着的时候,这只小狐狸倒是格外温柔。
季云淮眸底晦涩,怕她睡着无意识滚了针,拿手触碰过手腕,将她的手放平。
触感绵软,甚至都有点儿像杏仁豆腐。
这种场景似乎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太像某一刻的失而复得。
回到军营,弯月如钩,清辉洒了满地。
盛启洲训练了一天,见他回来了,稀奇地询问了声:“小薄医生怎么样?”
“打针在。”季云淮脱了外套,嗓音含着微哑的颗粒感。
“不过我说薄医生是你的白月光真没说错。”
盛启洲念念叨叨的,碎嘴没停,“你看人家吕医生,吃个饭眼睛都快贴在你身上了,你跟没事儿人一样,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人家……”
盛启洲自言自语了半天,也没等到个回应,从床上一看,人早就跑到浴室去了。
水声渐起,盛启洲无语凝噎,又闭了麦重新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