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里又冒出少年十几岁的模样。
清瘦笔挺,黑眸沉沉, 现如今褪去青涩,男人线条硬朗,荷尔蒙爆棚。
只有这份骨子里的执拗与偏执未曾改变。
薄幸月不置可否,口吻足够张扬狡黠:“好啊,那我等着。”
随后,她捏着燃尽的烟花棒,认真地思索了下,“还有,谢谢了,我说的是……今晚的生日礼物。”
这话薄幸月没跟他耍心眼,而是真心实意这么想。
十五岁那年,母亲患病去世。
薄耀舟续弦后,她每一年的生日总觉得过得不完整。
就像在心里空出一个角落,没有任何阳光能照耀得进去。
即使今天薄耀舟给她发了生日祝福的短信,她也会不自觉地去想——
那些个在国外的日日夜夜,是薄初陪伴在他的身边。
而在薄初生日时,薄耀舟同样会大张旗鼓地替她操办,乃至于某些媒体挖出的薄家千金的边角料全是跟薄初有关。
大肆铺张的新闻中,薄初站在聚光灯下,殊不知自己是在鸠占鹊巢。
这世界上最怕的就是亏欠,因为没人知道需要跨越多久的时间才能去弥补。
而她的选择是不原谅,说起来坦荡又理性。
躺在床上时,薄幸月看了眼手机的时钟,零点一过,她不免去想,二十四岁的第一天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了。
没有大办特办的arty,没有要好的朋友在陪,可是却跟前男友千丝万缕地牵扯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