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上去。”薄幸月调整好情绪,掩盖掉浑身的疲惫。
她微抬下颌,目光干净坦然:“嘉禾姐,麻烦你给我做一助了。”
戚嘉禾知道这是薄幸月相信自己的一种表现,勾唇笑了笑,迎回去的视线同样充斥着浓烈的信任。
一台手术做完,薄幸月只感觉全身上下黏腻不堪,原本就酸疼的腿现在一挪动更是没什么知觉。
戚嘉禾也累得不行,洗干净手后,直接躺在了临时休息间的一张行军床上。
她由衷地感叹了句:“等这次救援结束,回江城后,我肯定要休个假。”
幸好手术很成功,出来时,同事们告知说张主任还没转醒,但身体状况基本稳定下来。
如果等他醒来,肯定会很欣然于她们的表现的。
等薄幸月洗漱完,戚嘉禾早就躺在行军床上睡下来,不忘迷迷糊糊交待说:“月亮,你明早起来的时候也叫我一声。”
北疆的天色泛起鱼肚白时,薄幸月就转了醒。
她蹑手蹑脚掀开被子,换上干净的白大褂。
怕戚嘉禾辛苦,她就主动建议人事调动那边派自己去灾区中心,留戚嘉禾在医疗中心能多歇息会儿。
忙起来又是一整天。
在灾区,生命的责任重于泰山。
薄幸月看着那些救援的官兵组成“人墙”,心中又是一阵无声激荡。
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冲锋与牺牲每天都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