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薄幸月太过引人注目,所有人都以为两人那时候在一起,无非是“高岭之花”挡不住她的攻势,屈服在石榴裙下。
可是从一开始,就是他在角落是先注意到得她,贪婪地想要拥抱那束光。
兴许是那些回忆都太过美好,一触碰,就会让人产生眼眶泛酸的错觉。
山色空濛,树影晃动摇曳,不一会儿她的头发就被风吹乱了。
所有人撤离后,两人默契地停在原地,各怀心事,都没从原地离开。
薄幸月深吸了一口气。
阳光鎏金,她皮肤呈现出奶白色,连细微的绒毛都隐约可见。
她主动开口打破沉默:“我想在这里坐会儿。”
季云淮声音低淡,提醒说:“地上凉,垫着坐。”
他把冲锋衣的外套递过去,让她垫着坐下。
冲锋衣的布料挺括,垫坐在还汲着水的草坪上,很快隔绝掉凉意。
季云淮屈膝坐下,单腿伸展着,比平日里多了几分闲散的混不吝。
两人坐在山头上,一时间都没开口说话。
薄幸月的瞳孔里倒影着他现在的模样。
无论是重逢前还是重逢后。
心动真的是一辈子的事儿。
这里离附近的村庄近,将近傍晚,一个阿婆戴着头巾从两人身边经过,手里挽了个竹篮,里面装的全是一束束颜色各异的花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