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小船漂浮在海面,怎么都望不到尽头。
晚上十一点,吃了点饼干,薄幸月扎好低马尾,迎面碰上步履匆匆的安亦杰。
安亦杰眉头紧锁,交待说:“小薄,等会儿你跟着他们出一趟急诊。”
“哦好。”
薄幸月还没问到更多的消息,安亦杰就赶着去手术台上。
半路上,急救车呼啸而过,街景不断倒退。
“薄医生,我们这儿是去哪里啊?”急救员神情诧异,恍惚道,“好像也不是去居民楼的样子。”
急救员思索一阵,话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条路好像通往军用机场,是不是军方那边有什么事儿啊……”
薄幸月又联想起了前天晚上的噩梦。
她神情晦涩不明,后半段路一直咬着唇没吭声。
飞机降落在军用机场上,顿时掀起一阵狂风。
军用飞机稳当落地,螺旋桨盘旋,吹起她白大褂的一角。
从飞机上下来了两个小战士,小心翼翼抬着担架。
冒着旋风,薄幸月帮着扶过担架。
倏然,一低头,她眼眶湿热,半个字都吐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