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说他了,队里哪个人听说季云淮重伤入院,心里都提着一口气。
大川啧啧两声:“听说你小子上回去病房就这样,到底你是伤患还是别人是伤患啊?”
盛启洲淡哼一声,把苹果洗干净递到季云淮手里。
他站定在病床上,背脊笔挺,说得头头是道,“这就是你们不懂了吧,像季队这样的,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医院,装装柔弱,让人喂个饭,再帮忙擦个背洗澡,不就能碰撞出爱的火花吗?!”
大川毫不留情地拆穿说:“你这么会理论,怎么还是母胎单身?”
盛启洲:“……”
季云淮被两个人烦得不行,恨不得一起打包扔出医院。
“你们两是想回去被罚跑十圈?”他眉梢一挑,沉静的瞳孔里倒映着碎光,寒彻入骨。
盛启洲跟大川立刻安静如鸡,闭口不谈刚才那事儿了。
直到聒噪消除,季云淮眼眸微闭,却满脑子都是盛启洲那句什么碰撞出爱的火花。
真的,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魔怔了。
……
过了几天,季云淮的情况平稳下来,在复诊后,徐教授批准他转入到普通病房继续疗养。
他所在的病房采光条件好,窗帘一拉开,日光即刻盈满室内,微尘浮动。
就是过了这么几天,他出了点汗,浑身黏腻不堪,伤口尚未恢复,没办法洗澡是个苦差事。
薄幸月现在每天都会过来查房,所以当她推门走进来时,季云淮早已见怪不怪。
就是没想到,她刚走进病房,季云淮的指骨正搭在病号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