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淮那点儿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在薄幸月不经意的靠近和撩拨后便会丢盔弃甲。
他不可能拿这个当赌注的。
季云淮拧开水龙头, 用水流声掩盖满室的静谧。
他将毛巾拧干,简单擦拭完剩余的肌肤,迅速套上一套崭新的病号服。
病号服是浅蓝色的,散发着很淡的消毒水味道。
薄幸月将干燥的毛巾挂在一边,目光落在那道笔挺隽刻的身影。
男人如玉的指骨搭在病号服的扣子上, 比她刚才解扣子的动作要麻利得多, 不一会儿就恢复到冷静自持。
薄幸月略一挑眉。
心底在琢磨他用喑哑的声音说出来的那两个字。
难不成是他刚刚……
荒唐的念头一出,薄幸月轻哂一声, 没说话了。
到底是在医院, 她没撩拨得过火,轻声关上病房门后,径直走向办公室。
当天下午, 徐教授进病房察看了下他伤势的恢复情况, 笑着说:“不愧是军营出身的啊,伤口恢复得都比常人要快一些。”
季云淮从容起身, 看着手背的针管,礼貌道:“辛苦你们了。”
恢复是要比预期快一些,但也不是那么快能保证无虞的,后面的日子季云淮仍旧得卧床打针,以观后续。
与此同时, 薄幸月负责跟进一个安主任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