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记挂着他身体的人才会如此小心翼翼。
大川摇摇头,同情道:“那队长可惨了,酒能忍住不喝,烟瘾可没那么容易戒。”
薄幸月眼神兀自黯淡下来,缓缓看过去:“他高中时从来不抽烟的。”
高中时的季云淮就是循规蹈矩、清风朗月的少年。
对于那时候骄纵肆意的薄幸月来说,他简直是乖乖生的典范。
盛启洲蹙了下眉头,好笑道:“队长,那你怎么学会的抽烟啊,我记得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抽了,怎么在薄医生的描述里,之前似乎还是个乖乖生……”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抽了。”
季云淮喉头发痒,简单地把那段过往一笔带过。
那时候,母亲病逝,他失去了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也把爱的人弄丢了。
黑暗像是无数个深渊,迫不及待将人拖进去,结果只能是万劫不复。
季云淮只能通过别的渠道发泄。
第一次学着抽烟,还是在家里卫生间躲着抽,呛得他差点把烟抖掉了。
后来,一根接一根,烟草过肺后,心口的那道伤口仿佛就结痂了。
队里的人纷纷沉默下来。
“我第一根烟就是在军营里抽的。”大川回忆说,“那时候是真苦啊,可看着身后的青山红旗,又觉得一切都值了。”
他们这一群人,经历磨练后永远热血滚滚,胸怀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