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是真是假, 他依然第一时间收敛好情绪, 握住她手腕的手瞬间松开力道。
方才那句话半分真心半分假意。
不过季云还用的力气是真不小,跟游离在失控边缘差不离,蛰伏的模样如同黑夜里的野兽。
再用力一些, 她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可能被捏断。
当然, 季云淮不可能这么做。
内心情绪五味杂陈,再爱她再恨她, 怜惜的意味也是占据上风的。
还剩最后一点指甲油没涂抹上了。
薄幸月漫不经心地等待着,清澈的眼眸半眯。
她的酒量差劲,一般喝完就会觉得头晕。
尤其是洗完了澡,醉意混杂着一浪一浪的困顿,她更是连眼皮都懒得抬了。
男人一双手拢住她的踝骨, 连多余的打量都没有,神情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季云淮垂着漂亮的眼眸,阴影错落,从头顶望去,确实看不太清神色。
“涂好了。”季云淮整理好裤腿的褶皱,宣告完成了赌约。
薄幸月放下翘着的足尖儿,直接踩在沙发前软绵绵的地毯上。
季云淮拿起茶几上的袖扣,看样子是要完工后整理着装。
他眼底幽邃,莫名的危险感蔓延开来,让人不禁觉得,这男人连戴个袖扣都能做到荷尔蒙炸裂。
薄幸月醉得娇酣,替他拂过指骨上略的一点指甲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