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下叶茜的身体状况后,薄幸月才打算从医院离开。
走至门口时,她身形一僵,肩膀下沉,眼神顷刻间冷了下来。
男人穿着正式的衬衣,轮廓依旧硬朗,只不过双鬓发白,气色看上去也不太好。
“不用跟着了。”薄耀舟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清清嗓子,“我跟我女儿单独说几句话。”
薄幸月也没薄耀舟会亲自找过来,她在思考要不要装没看见一走了之。
多可笑,对着薄耀舟,她居然连一声“爸”都喊不出来。
薄耀舟步履蹒跚地走到她面前,嘴唇翕动:“听说你受伤了,我就过来看看。”
医院外人潮汹涌,薄幸月本能地不想跟他在这里纠缠牵扯。
“我没什么事,不是好好地站在您面前吗?”薄幸月攥紧了指节,明面儿上淡然的像一阵捉摸不住的风。
薄耀舟无措地看着她,默然叹了口气:“跟爸爸聊聊吧,就在你们医院旁边的茶馆。”
薄耀舟担任市长数载,报道上他的照片刊登过数次,说不定就会有人眼熟他。
不想被熟悉的同事撞个正着,薄幸月松了口,迈步走向茶馆。
选了个僻静的角落,两人正对面坐着,关系尴尬到时间都要静止了。
服务员将茶水端上桌,茶香蕴散开,漂浮在空气中。
薄耀舟照例嘘寒问暖,又握着茶杯,酝酿了许久。
薄幸月回的话很简单,基本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