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的第一面, 看到的就是薄幸月对着别的男人笑得酣欢。
季云淮顶了下脸颊, 似冰刃的目光在落到他手中圈住的细嫩脚踝,热意翻涌。
薄幸月眨了下眼睫,即使睁大了眼睛,透过丝质的领带,也只能看到朦胧的光影。
她凝着神色, 嗓音不自觉地变了调:“季云淮, 你——”
季云淮将食指抵上来,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深蓝色的被单上, 薄幸月乌发散落, 墨绿色的裙摆全堆积在如新雪的小腿处。
因为眼前的视线全暗了,她也没听到季云淮的动作或话声,心下难免忐忑。
但明面儿上气势不能输, 薄幸月用拿出大小姐的脾气, 握住他的指骨,颐气指使道:“队长, 涂个指甲油而已,用不着蒙我眼睛吧……”
“是吗?”一声反问过后,预料中的灼|热气息并没有落下来。
“除了涂指甲油,还能做点别的。”他的声音蕴着低哑的颗粒感,摩挲在耳侧。
薄幸月只感觉到脚腕被猛然一拉, 陡然间碰撞出的火花正在悉数迸发。
她的手是拿手术刀的手,粉白干净,不染尘埃,漂亮得让人难以亵渎。
他自然是舍不得用的。
刹那间,薄幸月脚腕处的踝骨像是蹭过了什么,烫得她小腿瑟缩了下。
触感说不清道不明,像是贴上了烙铁,完全推搡不动。
在黑暗中,她也是头一回那么清晰地触及勃发的弧度,简直令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