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雾霾蓝的连衣裙, 裙子的裁剪和设计刚好能遮挡锁骨和蝴蝶骨处的吻痕。
不远处停着一辆熟悉的车,一看就是季云淮过来接她了。
男人穿着黑t长裤,眉眼疏朗清澈, 一见到她, 迈着修长的腿逆着光走来。
身后的太阳像是嵌在空中的溏心蛋,温度慢慢攀升, 温暖的光线全然堆积在他的肩头。
薄幸月本来想冲过去抱人,又想着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相当矜持地背着手走过去。
她一直自诩冷艳型,谈个恋爱搞得她都心跳如雷,丝毫不淡定了。
季云淮看在眼底, 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目光顺势下落,“鞋带散了。”
他整个人半蹲下来,给她系好散落的鞋带。
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薄幸月一直都知道,在他的铮铮铁骨之下,有着只对她的柔情。
这样的季云淮,她没办法不喜欢的。
一拉开车门,薄幸月看到副驾驶上放着一大束捧花,花香馥郁,玫瑰颜色秾丽鲜艳。
即使送花这件事已经被无数追求者演变得俗套,但收到后,女孩子仍然会抑制不住地开心。
薄幸月傲娇地垂下眼帘,抱着捧花问:“专程买的?”
阳光照耀进车窗内,她睫毛弧度卷巧,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隐约可见,配上秾丽的玫瑰,明艳不自知。
季云淮也不是藏着掖着的做派,直白道:“路过花店,想着你可能喜欢。”
薄幸月拨动着玫瑰的花瓣,说:“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