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砸了一顿出气后,他们便停了下来,“扑通”跪在沈兮面前声泪俱下。
“是这个贱人害我们,我们不得不从,否则家人和朋友都会被做成血池和那老妖怪的养料,他给我们喂毒,控制我们的行动,让我们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对!都是他,我母亲就是被他害死了。血液送给老妖怪,尸体则成了这里的养分。”
“先生求您给我们做主,我们都是被卖来的,我们……”
人奴早就吓到疯球,也在第一时间跪下来,咚咚咚开始磕头,脑瓜没一会儿就磕出窟窿,鲜血淋漓,像极了在拍摄灵异片的现场。
沈兮眯眼。
沈堔之缓步而来,揽住兮哥的肩膀,头发随风摆动,笑容恣意狂狷,“呵。求饶没用,你们犯什么法老天一清二楚,赵家,呵。”
他的笑声轻慢而带着勾子,若是平日自然让听众们嗷嗷叫着耳朵怀孕,但此刻无限放大在赵家人耳朵里,像是炸雷,一遍遍地肆虐,凌迟着他们的灵魂。
“什,什么?”一个年岁不大的青年抬头,战战兢兢地望向沈元帅,“我没做过什么,我从来没杀过人,我也是被迫的,求求你们放过我。”
沈兮在空中轻挑,拨弄出许多条因果线,扫了眼道:“你的确没杀人,但比杀人还不如。十五年前接手贩卖人口的生意,迫害了近万个人,毁掉了几千个家庭。”
“这些人过着生不日死的日子,你不光折磨,还迫害人魂飞魄散,业障比直接杀人还重。”
青年浑身僵硬,脸色青白交加,惊恐地倒抽着气,满脸不敢置信。
他怎么知道。
沈兮垂眸,莞尔道:“人的经历就像树的年轮,在我眼里一清二楚。比如你迫害了亲妹妹,将她做了筹码,一个工具送给了他……”
他抬手在几个人身上指了过去,最后落在赵家主身上,“而你的行为造成了比死亡更深的因果。”
青年瞳孔骤缩,整个人哆嗦起来,竟然真的知道。不,不可能的!
那事儿他做的很隐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