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生病的人喝粥好。”
哆哆地开始切肉末。
孟修钦似信非信,“你刀工不错。”
宋漪年淡淡地说:“熟能生巧而已。我做手术的时候,切过各种质地的人骨人皮,刀工当然好。每种动物的身体部位不同,切法和力道不同,使用的刀具也不同。”
通常来说,宋漪年这种职业性带来的淡定,在许多人眼里,包括夏涂,都认为是她过于冷冰冰。
但孟修钦似乎毫不意外,“嗯,有些质地不好的人骨,切起来,就像切豆腐一样。”
宋漪年一愣,“你怎么知道这句话?”
孟修钦漫不经心地答,“好像听别人说过。”
宋漪年没有继续追问,默默地煮粥。
吃完粥,孟修钦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宋漪年下逐客令,“今天是工作日,你不用上班吗?”
做为医生,宋漪年一周轮休两日,但大多数时候不在周末,具体是哪天,全看科室安排。
比如今天就是周三。
孟修钦振振有词,“有钱人全靠睡后收入,上班的都是社畜。”
宋漪年没搭理他,收拾完碗筷,去盥洗室准备洗漱。
她住的是两室一厅,主卧里没有独立卫生间。
宋漪年刚走到盥洗台边,踮脚拿储物架上的磨砂膏。
清淡又凛冽的气息绕上她鼻头。
孟修钦双手撑在盥洗台,圈住她:“宋漪年,别告诉我,你是个保守的人。”
宋漪年:!!!
大清亡了一百多年了,她宋漪年当然算不上保守。
孟修钦强势得不给她机会踌躇,
“恰好我也很开放,在这种事情上,我们相当合拍,你骗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