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这一行,不太方便交朋友,因为是走轮休,不是休正常周末,好不容易约朋友出来,时间不好凑,久而久之,大家约会也就少了。
这也是为什么医生一般是跟同行来往比较多,至少大家轮休可以约定时间一起休息。
经历过萧影这事儿,郝甜几乎把宋漪年当成最好的朋友来依赖。
宋漪年和郝甜吃了火锅,各自回家。
要不是在小区的电梯里遇到孟修钦,宋漪年几乎快忘了他在这里有套房子。
孟修钦走进电梯,一张脸不苟言笑,身后跟着着几个女孩,其中一个挽住他手臂的女孩,甜甜地叫了声,“宋医生。”
正是之前在宋漪年手上做颧骨内推手术,又差点在手术过程中失血过多的女孩。
女孩穿了一身紧贴的一字裙,外面裹着一件长款薄大衣,纤细洁白的腿从大衣角露出来,典型的要风度不要温度。
宋漪年朝女孩点头示意。
女孩皱了皱眉,“好大的火锅味。”抬头甜甜地,朝孟修钦展颜一笑,那模样似乎有几分林季惟的影子,“四哥,等会儿我们还玩上次那个花样?”
孟修钦目光轻飘飘地扫过不远处的女人,低头对女孩笑,“你喜欢?”
饱满的脸颊上浮起红晕,女孩捶了孟修钦一下,“四哥,你真坏。”
直到宋漪年先走出电梯,她和孟修钦都没有丝毫交流,只听了一耳朵污浊不堪的打情骂俏。
回到家,宋漪年摸了摸发凉的脸颊,手指尖传来湿意。
才发现,那不是风太冷被吹的,而是眼泪。
那晚在一会所,事情发展到那种地步,甚至她煽孟修钦耳光后,被他要杀人的目光盯着,也逞强地没哭过。
这会儿与孟修钦面对面之后,那种被人利用轻贱观赏的羞辱感,从潜意识里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不看见他,都还好,一看见他,心里百味杂陈。
宋漪年洗了把脸,整理下心情,胡乱地收拾了一下房间,拎着厨房里的垃圾,下楼去。
扔完垃圾,宋漪年回来上楼时,又在电梯里遇见两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儿,正对着粉饼盒里的小镜子补妆,叽叽喳喳地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