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漪年一手拍开他,说话有哭腔,“你少假惺惺的了,你以为我们现在是在做什么?是在打情骂俏吗?”
“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你恶心。孟总了不起,含着金汤匙出声,周围人都对你小心翼翼,想要巴结讨好你,但凡你稍微低姿态,就该得到别人的喝彩,该称赞,像孟总这样的人,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对不对?”
“就凭你有钱,你就了不起吗?”
孟修钦还从未如此对女人服过软,却出师未捷,反而惹来女人噼里啪啦地一通质问,还叫他无法反驳。
他压低了声音,硬要去抹她的眼泪,“你这是来劲了?”
宋漪年躲不过,愤恨着眼神盯着他,正话反说,“不敢。”
孟修钦没怎么哄过人,耐心有限,指尖用力地擦掉她眼泪,“哪有你不敢的事情?行了,回家去。”
宋漪年为了自尊,强行憋住了眼泪。
“我不回去,你送我去李添添那里。”
一句话就把孟修钦的火气点燃了,“你不回去是不想跟我呆在一起?还有,你去一个男人家里,方便吗?”
发泄过了,宋漪年心情舒服了些,她也知道,此刻应该和孟修钦虚与委蛇,而不是不停地在他的忍耐极限上,反复横跳。
她尽力用一种平静的声音说,“你想多了,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信息量太大,我想静一静,消化一下。”
前两秒才说他恶心,这会儿说他想多了?
孟修钦还不至于这么没眼力见。
他启动车子,“我先送你回去,公司还有事情没处理完,我还得去加班,晚上可能回不来。”
宋漪年也就默认了。
……
躺在床上,宋漪年心如乱麻,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她坐起来,对着空气喃喃自语,“爸,你给我托托梦好吗?在梦里……将一切的真相告诉我,好不好?”
在宋志成去世的这么多年里,几乎很少入过宋漪年的梦。
做过简单的祷告之后,宋漪年怀着一丝希望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