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刚沾了一点血肉,她就捂着嘴冲进了盥洗室。
刘姐吓得脸色都白了,拿了毛巾,慌乱无措地跟进去。
“怎么了,太太?刚吃了一点,就吐成这样。”
一紧张又习惯性地叫她太太。
宋漪年说不出整话来,伸手接过毛巾。
孟修钦回来时,就看到这一幕,“怎么了?”
刘姐连忙解释,“可能是鱼不新鲜,太太她刚吃了一点就全吐了,怪我可能挑的时候没注意。”
宋漪年吐完了,缓过劲儿来,“不是的,不是刘姐的问题,我就是胃有点舒服。”
孟修钦让刘姐先出去,手拍了拍宋漪年的背,
“你这身体不太行啊,博士和院长都还没当上,胃都开始出毛病了。当个外科医生而已,怎么连按时吃饭保养胃,这种小事都做不好?以后还要管一间大医院的人呢。”
宋漪年听了就上火,语气不自觉地重,“我又不是你,没一个辛奇天天帮我管理日程,还有一堆人供我差遣,你跟我面前逞什么大牌?”
孟修钦手上动作没停,却不太高兴了,“你这么大火气干什么?又不是我逼你的,你这么要强的性格,迟早吃亏。”
宋漪年转头瞪他一眼,“你还说!你还说!”
讲真,孟修钦说的话……她也没少听过更难听的。
但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有什么千斤顶揪着她的神经,引起荷尔蒙震荡,惹得她一点耐心也无。
孟修钦白天上班,被斗国投资的事宜,缠得脑子发昏,那头孟青岩顺走了他的合作伙伴之一郑董,多少给他的业务带来了影响。
本来就因为公事压了一肚子的火气,这会儿回家,又被宋漪年说。
孟修钦语气也寸寸冷下来,“你跟我耍什么脾气,我知道你明天要参加副院长的竞聘考核,才专程回来看看,指导指导你,你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吐得连胃液都出来了,腹部到喉管都灼烧得难受。
又遇到两人话赶话,宋漪年不想让一步。
凭什么老得她退让。
“我也没逼你回来。”
转头又对着盥洗台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