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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也没多留,朝他们行了礼便走了。

郁辞舟看着状元郎背影,开口道:“玄之虽是人族,却比你我都通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仅丝毫没有自怨自艾,倒是活得比从前更自在了。”

状元郎在最后这段人生里去寻欢作乐倒是情理之中,不过更让人惊讶的是,他寻欢作乐之余,竟还一直顾着翰林院的差事,丝毫也没松懈。就好像死亡的威胁于他而言,丝毫不值得一提。

“你朝他说过青鱼的事情吗?”郁辞舟朝江浅问道。

“没有。”江浅开口道。

他不是不说,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

状元郎或许不在意生死,可江浅不知道他在不在意男人的尊严。

“回头我去朝他说罢。”郁辞舟开口道:“总归是能保住一命。”

江浅想了想,道:“你又知道他会选择保命的法子?”

郁辞舟一怔,看向了江浅。

片刻后,他朝江浅问的:“你选什么?”

江浅闻言没有做声,离开广陵大泽之后,他们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个问题。

“你猜。”江浅道。

“换了我是状元郎,我肯定是要保命。”郁辞舟开口道:“换了我是你,我选择保命根子。”

江浅:……

“在你看来,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江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