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蹙眉:【为何?】
衣末耸了耸肩,写道:【要出租。】
看着最后那行字,沈辞仿佛被人禁了声。半晌,才有一丝反应,又将脖子里挂着的玉坠取下,一把拍在了衣末面前。
“我租了。”他掷地有声地说,迫不及待的样子,好似觉得写字有些浪费时间。
衣末霎时黑了脸,只将那一半黑一半白交环错落着的玉坠看了一眼,便又推了回去。
沈辞以为她也嫌弃这条玉坠,很快解释道:“这是真的玉做的,是我祖传的物件,不是玻璃,你别……”
他没说完就停了下来,但见女人提笔,对他写了两个字:【我信。】
沈辞:【那你为何不要?】他沉下心来,重新执笔写字。
衣末神色复杂地望了他一眼,而后摇了摇头,回道:【既然是祖传的物件,后辈自当好好保管,又怎能随随便便转手他人?】
沈辞望着那行字,彻底闷了气。
这块玉佩的确很贵重,在偌大的沈氏一族之中,只有真正的掌权者才配拥有,是历代大当家的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而他却连夜将其转手两次,表面看来,的确像衣末所言那般“随随便便”,可她却不知道,这宁城所有的典当行,都是他们沈家开的,除此之外,还有金店、银楼、安保、地产……纵使他随便将这玉坠转手了,最后的最后,又有谁敢要。
又有谁能要。
沈辞自然不会将这些告诉衣末,默了一阵之后,他轻轻一笑,写道:【知道了。】
沈辞重新将玉坠系回颈间。
见男人并不是冥顽不灵、油盐不进,衣末稍感欣慰,眉头终于不再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