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巧地脱下了自己的鞋子放在门边,从外面看过来,就像她一直都在。
衣末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翻窗也能翻得这么溜,闻到外面空气的那一瞬间,胸腔之内长久的压抑被一扫而空,她整个人的血液都兴奋得沸腾了起来。
“好玩吗?”不远处,突然有阵冷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刹那之间,衣末整个人都凝滞住了。她怔怔回头,只一眼,便看见沈辞手里夹着根烟,半倚在餐馆的墙头,正透过若有若无的烟雾,定定地盯着她。
他朝她走了过来,面色冰冷,嘴角却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好玩吗?”他又问了一遍,此时他们离得很近很近,他捏起她的下巴,逼迫着她仰头与他对视。
衣末从未感到如此害怕过,她的眼角很快被激起一层水雾,本能地想说不好玩,喉咙却像被人扼住,让她觉得干涩又窒息。
他生气了。他很生气。
她浑身开始怕得抖了起来,身前的人却不再怜惜,他眸色异常,就像变了一个人,她没回答,他便当她默认,然后笑着对她说:“乖,你玩够了,该轮到我了。”
他几乎是拖着她走进了街角的一家店面,十分钟后,又拖着她出门,右手多了一个沉甸甸的黑色袋子。
衣末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绝望,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从来没有想到过,沈辞会这般对待她。
他疯了。
他们又回到了半山别墅。沈辞也知道自己疯了,但他克制不住,也不想再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