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燕边煮面条边听收音机,见到封景铄,她调侃,“小铄啊,要不要给你拿个鸡蛋敷敷?昨晚上哭的呀!让我闺女哄了你半宿!”
原本压下去的不自在从洞里钻了出来,封景铄干咳两声,抿嘴眨眼,“辛苦莱莱了。”
“腹肌快要没了。”林青莱去许燕旁边帮忙,她塞了一口蛋花,朝封景铄挑眉。
封景铄耳根慢慢红了,昨晚上他死死攥着林青莱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放,该摸的不该摸的,反正林青莱全体会了个遍。
这习惯……很像狼狗,喜欢让人摸肚皮。
许燕见林青莱塞了一口,紧随其后,立马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吃完舔舔嘴,毁尸灭迹。
封景铄把蜂蜜水搅拌好,递给林青莱,咬耳朵说:“我练好了给你摸。”
林青莱觉得耳朵麻麻的,她推了推封景铄,“你离我远一些。”
远一些?封景铄委屈地看着林青莱。
林青莱扶额,昨晚上她就是被这样一副表情骗了,想起酸痛的手,她使劲儿扯了一把封景铄的脸,“不许用这个表情。”
又是离远一些,又是不许用表情,封景铄寸步不离地跟着林青莱,“莱莱,昨晚我……其实,我很少这样。”
封景铄很少表现出大的情感波动,他很小的时候,就学会隐藏一些东西。
昨晚失控,确实因为触动太大,他人生第一次无能为力便是在那天晚上,他当时就恨自己为什么没长大,为什么是弟弟!看着最亲的人被人侮辱,这种感觉……不亚于他被……往事不是不提就能忘记的,时间再怎么治愈,有些东西永远烙在脑海里。
他很聪明,也很成熟,大概家里一窝子女强人的缘故,他表现稚气、淘气的时候居多,毕竟这样有利于家庭和谐。
像是现在,一通插科打诨,大家都被他逗笑了。
“洗洗手,过来吃饭。”许燕在下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