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黎楷来说上辈子到这辈子,她从来都是被夸奖着长大的。激动归激动,但脸皮足够厚,不像司安恪这个小年轻,耳朵可疑地红了起来。
“请出分,”
广播声打断了正在对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比心的黎楷,四个人的表情也不复刚才的轻松。
“黎楷和司安恪的韵律舞得分为6365,现排名第二位。”
体育馆中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和刚才的欢呼喝彩全然不同。
黎楷勉强维持住了自己的表情,向着摄像机露出一个不算太僵硬的微笑,拍拍司安恪的大腿,准备离开等分区。
司安恪苦笑一下,
“歧视!”
观众席上最先有了反应。
黎楷和司安恪的技术分比那对西班牙组合整整高了3分都出头,而在节目内容分这种主观的评分上却低他们将近4分。
裁判跟按过了计算机似的,活活用零点几分的差距把黎楷和司安恪卡在了第二名上。
就算这种节目内容分比前一名次低,技术却相较要高的情况并不是没有出现过。
这几个赛季可以明显看出,国际滑联的裁判在试图将花样滑冰的重心从北美重新移回欧洲,于是就不乏有北美选手被裁判压分的情况发生。
但4分这样的大分差,实在是史无前例。尤其当对象还是亚洲人时,很难不让人有其他猜测。
观众席离等分区很远,黎楷一行人只能听到观众席有一阵躁动。
“没事。”司安恪安慰地捏了捏黎楷的手,“还有机会。”
瞥到身边的摄像机,黎楷压低了声音,“自由舞裁判做个人的概率比第一名退赛的概率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