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英文,常常对着镜头读出错字别字的都有,整一个“九漏鱼”聚集地,也没见谁瞧不起谁啊。
有上进心的好好补,颓废点的不改了,一辈子不照样过得踏踏实实。
身边的司安恪坐是坐直了,不过精神还是没支棱起来,瞧着挺丧气的。
“但是每次这个时候,我就觉得和你距离很远。”司安恪难得吐露一番少年心事,“我英文不好,歌词还要连枞翻译,书看得也没方白宁多,大学更加比不上陶予思。”
司安恪父母在剧团工作,从他很小的时候就给他定了从艺的路。他学舞蹈、学滑冰,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平常靠读书考大学来找工作人是不一样的,虽然懂事不晚,却从没想过、也没被逼过要在文化课上花多大功夫。
而国家队里偏就有另一群人和他们过着完全不一样的生活,连枞、方白宁、陶予思,还有黎楷。
这群人读书是主业,做运动员才是顺带的兴趣爱好——连进国家队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是正经的学生运动员。
方白宁家据说是什么书香世家,这人每次有空都摸本书出来看看样子算是没坏了祖上承袭。
陶予思则是每次来集训都像是玩一样,比赛成绩好是锦上添花,成绩差也从来没影响过她的心情,反正她一张国内顶尖高校的录取通知书已经压过队里所有人了。
连枞看上去学得最随便,这两年还脱产备战冬奥,但人家已经被录取了,往后是要学医的。
和他们被放在一类里的黎楷自然也是一个路数,别说司安恪了,只要是在队里和她们一起呆过的人都很难忘记许明家和徐舒阳是怎么在文女士的逼迫下,跨界狂催黎楷国际学校作业的——连抱着电脑到赛场上赶due的事都发生过。
这些事情总在不断地提醒司安恪,他最亲近的人,和自己并不是一路人。
“想哪儿去了,愿意英语我教就是。”远黎楷有被无语到。
这就觉得?
那要是知道连枞是她大侄子,岂不是要吓昏过去。
“那你教我啊。”司安恪一副诚心求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