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上场的金奕冰拿到了所有该拿的技术分, 并凭借出色的旋转与表现力, 在节目内容分上压过前面出场的陶予思,预定了今年全锦赛银牌的位置。
黎楷拉着司安恪抄近道进到首体赛场的内场,打算安慰一下四周跳首战失利的陶予思, 甚至商量好了内容。
没想到却被陶予思抢先道:“你敢信?我真的要去参加奥运会了,我和你讲我爸妈能乐疯。这太好笑了。”
言语间没有丝毫被击败的懊恼,反倒是兴奋占了上风。
四年前她还在熬夜啃鸡爪追比赛,四年后发现自己居然要上场了。完全不合理。
说罢她又瞥了一眼黎楷身边的人司安恪,“你俩最近怎么和连体婴一样。”
黎楷一愣,她当然能理解陶予思这种来源于竞技的纯粹快乐。这也曾是她的一剂良药,在她一团乱麻的生活中成了推动她走下去的所有理由。
但这样的快乐随着成绩的节节攀高和奥运赛季的临近,似乎已经轻易地被责任与野心磨灭了。
黎楷只得转头看看司安恪,和他一起收回已经打好的腹稿。
“以防她需要我帮忙。”司安恪顺着陶予思的话说下去,又象征性地往黎楷身边靠了一步——尽管两人间的社交距离早就和情侣看齐了。
黎楷点头,并从司安恪手里接过刚才遗忘在座位上的保温杯。
陶予思哑然,“好家伙,不影响你以后读书吧?”
赛场上表现没问题当然好,就是不知道这记忆力将来能不能救一下?
全锦赛落幕后,国家队的运动员们有足足好几天没见到由总教练组成的奥运领导班子。
和他们一起出现的是两张参赛名单——分别属于四大洲和奥运会。
黎楷猜测他们少说为这个名单大战了三天三夜,因为这两张名单太过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