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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安恪怎么过来了?

“你怎么还是来了?”徐舒阳三步并两步走出去见到了正要进来的司安恪,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师兄你也不拦着点。”

“他,”跟在后面许明家指了指司安恪,“一晚上给我打了四五个电话,问我黎楷在哪儿。”

说罢许明家摇了摇头,“将心比心,不带他过来看一眼怎么行?”

瞧着司安恪一脸期冀的表情,徐舒阳咬牙切齿地吞下了一肚子规劝的话,叹了口气,“还将心比心,真搞不懂你们比两人项目的。”

另一边的三个运动员已经打上了招呼。黎楷强打起精神朝司安恪露出一个笑脸,力图让他一会儿放心地回去休息。

一个选手出事就够了,平白无故拖上另外两位一起辛苦,那黎楷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没什么事,好好休息。身体最重要,其他以后都还有机会。”许明家走到近前和黎楷说,同时也是在安慰另外两位选手。

他是黎楷下午从o离场到现在,头一个敢当面给黎楷打预防针的人。他告诉她今天发生的事会不可避免地对几天后的比赛造成影响,并暗示哪怕是退赛也没有身体健康来得重要。

黎楷无奈地点头。许明家只是在向她陈述一个别人都不敢说的事实,也向司安恪说了她不敢说的话——如果参加比赛应当量力而行,那么她可能会让两人一直努力的梦想化为泡影。

陶予思被徐舒阳叫了出去。

司安恪温暖的双手握住了黎楷因输液而冰凉的左手,仿佛在用行动无声地告诉她没关系。

“不过我不会认输的。”黎楷看向司安恪的眼睛。

“我知道。”司安恪露出了然的表情,“而且我还知道,如果我劝你不要拼尽全力,你以后一定会恨我的。”

那个在滑冰上永不认输,会一遍一遍做到最好的黎楷,早就被他刻在了心里。司安恪永远都不会忘记,是什么才让黎楷在他心中熠熠生辉。

心情被理解的黎楷似乎感受到一股暖意流经她的四肢百骸,精神上有难以言表的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