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姜出门就自言自语:“我去不了了,镇上有古怪,我今儿啥事都不能办了,回家洗个澡找两团布把鼻孔堵上,想想办法明日再说吧。”
陈百安不明白:“你本来打算去哪儿?”
赵媞才在铺子里恢复了点力气,立刻又受到打击,委屈道:“尊主,您可怜可怜小女子吧,小女子病入膏肓,多拖一日怕是真的要咽气了。”
陈姜一手堵着鼻孔一手指指自己的模样,白了她一眼。
赵媞忙殷切道:“小女子所赁院房物事一应俱全,亦有婢女可用,不论尊主想要沐浴更衣,或封塞嗅感,均可。”
陈姜打发陈百安去对面的摊子买一斤最便宜的点心,转脸问赵媞:“昨晚你没说,你那个姓袁的表哥知道我吗?”
赵媞很聪慧,马上明白她的意思:“国师当年嘱我不可泄漏尊主之事,是以袁熙只知我来此地等一位神医。尊主以与我有约之名上门,袁熙得我吩咐不会阻拦,待我醒来,必重酬尊主。”
“你看我这小身板哪点像神医?”陈姜堵着鼻子用嘴呼吸,听起来就是长长叹了口气:“我觉得你啊,真误解神棍的意思了,得偿的不是那种所愿你明白吗?总之别抱太大希望,我还是那句话,死人,我救不回。”
其实陈姜还有句话没说,她又不是学医的,病人她也不会救啊。不过说不说都没关系,赵媞应该已经死透了。
“我没有死。”赵媞也很执拗。
陈姜想不管怎样也是要把她送走的,速战速决当然最好。给别人做心理疏导虽然不是她的强项,但比起影子那小妞压根不知愿望是什么来说,顺利铺开了送这个绿祖宗的下地府之路,已然可喜可贺。